“……哈哈哈,好,很好!”
夜色下,許亨聞言就這么盯著上官羽片刻,后開始笑了起來。
且笑聲越來越大。
待笑聲緩緩收斂之后,許亨也終于再次開口。一邊收回那掀起馬車的車窗簾的手,一邊于馬車之中,皮笑肉不笑的吩咐道:“那老夫就拭目以待了!
許平、許安!
上去試試上官賢侄的成色。看看他這身手,有沒有像他的嘴皮子那樣利索!”
“是!”
但聽伴隨著許亨這邊一聲令下,車隊之中便有一高一矮兩個護衛打扮的人,隨即應聲而出。
行進間,兩把奇門兵器以隨之出現在了他們手中,一左一右,對著上官羽所在的亭子便撲了過來。
能被許亨安排來試探上官羽成色的,實力自然不弱。事實上,當此二人他們還不在許亨門下討生活、還不叫這個名字的時候,在江湖上的人送外號可是叫太行雙兇。
那可是在秦晉之地,能讓小兒子止啼的存在。
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們二人遇到的是上官羽。
一個身懷外掛的穿越者。
所以他們兩人的結果也是注定的。
一聲劍鳴,一撇驚鴻!
就讓已殺到上官羽近前,不過一步之遙的兩人,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去,當場飲恨西歸!
……好快的劍!
雖然早就料到,上官羽既然敢孤身攔路,定然不是易于之輩。
但是上官羽竟然這么容易的,就收拾了許安和許平二人,還是遠超與許亨等人的估計。
因而一時間,所有人皆不由為之失聲,其中識貨的,像是仲老這樣的,更是滿臉都是凝重。
片刻之后,還是許亨率先開口打破平靜,于馬車之中贊了一聲,繼而驚嘆道:“好快的劍!雖未能一睹上官賢侄這一劍的風采,但就憑這股銳不可擋的劍意,就足以讓賢侄位列神都之中所有的年輕俊杰之魁首。
上官兄的確是生了個好兒子。
只不過……想要老夫的命,僅憑此還不夠!
老夫這邊最后再給賢侄你個機會,就此退走,老夫可以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如若不然,就休怪老夫以大欺小、不講情面了!”
“哦?”
早已收劍入鞘的上官羽聞言不由眉頭一挑,身子也不自覺的向前微微一傾。
有著上輩子的記憶、乃至閱歷的他此刻當然聽得出,許亨剛剛的一番言語,并不是在恫疑虛喝。
他似乎是真有什么底牌在手。
那這就有點意思了。
要知道,上輩子游戲之中,這許亨的名聲雖然不小,也鬧出了不少動靜,參與了不少大事件,但直到病死,也沒聽說他有什么能讓人側目的底牌。
絕大多數時候,也就是以朝廷一方的代表的身份,以背景板的方式出現。
而現在……
“那本公子倒真想看看,許大人是哪里來的這份底氣,又是如何以大欺小、不講情面的。”
“……真是傷腦筋,老實說,若非必要,老夫是真不想已這般面目示人。不過既然賢侄如此的冥頑不靈,那老夫也只得,讓賢侄見一見老夫不為人知的另一姿態了。”
就這么默然了片刻之后,馬車之中,傳來了許亨遺憾的聲音。同時伴隨著許亨這邊話音落地,一股仿若惡鬼般兇戾的氣息,也隨之自許亨所在的馬車之中出現,且逐漸高漲。
與此同時,一股黑氣也隨之自許亨所乘坐的馬車的縫隙之中,向外冒出,并以急快的速度向四周擴散開來。
幾個呼吸之間,便將卷入黑氣中的一切活物,都抽隨剝血!
只余下一具具如同風干了不知多少年的干尸,帶著痛苦和絕望的表情屹立在這晚風夜色下來。
沒錯,都沒用上官羽這邊出手,許亨車隊之中的人,便被這來自許亨所乘坐的馬車之中的不知名的黑氣,給干掉了大半。
你說為什么只是大半?
很簡單,因為就在許亨開口之時,顯然是知道什么的仲老,第一時間就將車隊之中,許亨的子嗣帶離到了安全的地帶。
所以才讓這些人得以活命。
與此同時,就在那黑氣將周圍十數丈之內的一切活著的東西,都抽隨剝血,吞噬一空,開始緩緩倒流回許亨所乘坐的馬車之時。一直隱于馬車之中的許亨,也終于正式現身于夜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