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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

  夜,神都,五里長亭外。

  這寂靜的夜色下,突然冒出聲音來,最關鍵的是,還直接叫破了他的名字。哪怕是以許亨的城府,也不由瞳孔一縮,面色一變。

  而也正是此時,伴隨著轟隆聲響起,前方路旁的幾棵樹也在這一刻倒下,攔在了許亨等人所乘坐的馬車行進的路前,將他們攔停在了原地。

  “……沒想到許某千算萬算,竟然還是遲走一步。不知此番來的……是那個衙門的哪位大人哪?”

  雖然還不知道其中具體,不過有這個動機且能力、在這個時候作出此事者,在許亨看來,多半只有朝廷方面的人了。

  因而在默然片刻之后,許亨這邊也終于開口,于馬車之中出言試探道。

  “衙門?大人?”

  亭中之人,也就是上官羽,輕笑了笑之后,繼而再次開口道:“怎么?難不成在許大人眼中,只有朝廷的人,才有資格和許大人您打招呼嗎?”

  語氣之中對朝廷如此的不屑!

  如此說來的話,那攔路的……多半應該不是朝廷的人。

  車中的許亨聞言眼睛不由一瞇,然后終于伸手掀開一旁的車簾,望向那聲音來處、也就是上官羽所在的方向。

  入眼處,但見得一人影,似在亭子中自飲自酌。

  只不過由于此時天色較暗之故,看不清其中具體。

  因而在沉吟了片刻之后,許亨又再一次開口,不動聲色道:“那閣下是?”

  “許大人還真是健忘啊。”

  一點火,點起明燈一盞。

  伴隨著隱于陰影處的謝七五,將一盞提燈點亮,且高懸于亭子之中之后。上官羽的那一張年輕的過分的面容,也隨之在許亨的眼中漸漸清晰。

  而后就在許亨這里,搜腸刮肚,思索上官羽究竟是何人之際,與自己有什么交集之處之時。上官羽這邊也隨之再次開口,玩味的提醒道:“在協助辦案期間,還請叮囑府內眾人,不要亂跑,更不要出京,不要讓本官難做。

  許大人不久之前的墩墩教誨,可是讓在下一家都銘記于心,不敢有絲毫忘懷。

  怎么?

  這才過去多久,許大人反倒是自食其言,帶著這一家人,連夜出神都,來到了這城外了。”

  “你是……上官弘家那豎子?!”

  要知道,許亨可是昔日他們那一屆明經科的榜首,以博文強記而著稱。他自己說過的話,還是在不久之前,自然不可能沒有印象。

  因而現經上官羽這么一提及,腦海中的記憶自然也隨之重新浮現了出來,自然也隨之聯想到了上官羽的身份。

  不過同樣正是因為他認出了上官羽是誰,許亨才覺得不可思議。畢竟上官羽前身的名字,那可是在神都之中諸多官宦之家之中,那都是掛號的。

  妥妥的反面榜樣,各家各戶在教育各家子嗣的時候沒少提及。

  許亨自然也在其中。

  現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在這個時候、以此種方式出現在許亨眼前。

  也就難怪許亨會露出難以置信,不敢相信的表情了。

  而面對略有些失態的許亨,上官羽則依舊從容淡點。輕笑著又為自己續了一杯酒,舉起酒杯細細品味了一番,繼而再次開口道:“許大人終于是想起來了。”

  經上官羽這么一開口,許亨這邊也終于回過神來,在深深看了上官羽一眼之后,也隨之開口,目光深邃道:“世人皆知,上官兄家有三子,長子勇冠三軍、次子學富五車,皆為當世之驕楚。唯幼子不學無術,為人所不齒。

  沒料想,世人竟皆走了眼。

  相較于長子和次子,原來世侄你……才是上官家的那條真龍!這等年紀便有這份隱忍、這份心機,當真是讓老夫嘆為觀止!”

  “可當不起許大人如此夸贊,本公子只不過……是低調而已。畢竟這年頭,出頭的櫞子先爛。”

  上官羽看著許亨繼而若有所指道:“有時候太過優秀了,某些人就要寢食難安了。”

  對于上官羽的話,許亨不予知否,而是直接錯過這個話題,進入正題道:“上官賢侄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將老夫攔下,是想要殺老夫嗎?”

  上官羽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收斂,一邊把玩著酒杯,一邊淡淡道:“你不該死嗎?”

  “可否放老夫家人一條生路?”許亨在這個問題上并沒有糾纏,而是面無表情的繼續道。

  “許大人在當初帶著人,將本公子的父親帶走的時候,”上官羽臉上略帶一絲嘲諷的笑容反問道:“可有想過要放過本公子一家老小?”

  許亨向來信奉不動手則已,一動手斬草就要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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