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孩子哭了起來。
“閉嘴!”風澹淵一口氣沒壓下去,厲聲吼道。
魏紫豁出去了,她從來就不是做縮頭烏龜的料。
“你是燕王府世子,皇帝的股肱,八十萬大軍的將帥,那又如何?士可殺,不可辱,生而為人,這點骨氣我有。”
風澹淵冷哼一聲:“我辱你什么了?我睡過的女人,你以為還有誰敢碰?既然你這么有骨氣,那一晚就該自殺殉節。”
他快要被氣死了,這女人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我為什么要自殺?那一晚并不是我的錯。至于殉節,世人眼里的迂腐節操觀,與我何干?我為什么要因為不相干的人去死!”
“你——”風澹淵被懟住了。這是他的臺詞吧,怎么從這個女人的嘴里冒了出來?
“沒瞧出來啊,你如此視世俗如糞土。”
風澹淵突然沒了怒氣,卻多了幾分好笑。這女人,還挺有意思的。
他低下頭,眸中流轉著瀲滟的光:“如此——就當那晚你睡了我,理所當然應該給我一個交代,怎么,想白嫖?”
打仗不能輸,吵架更絕對不可以輸,就算扔了這張臉皮,他也要扳回一局。
魏紫愕然怔住,這什么腦回路?怎么成她睡他,她白嫖他了?
風澹淵伸手拍拍她的臉:“還有力氣吵架,挺好。趕緊把自己治好,我們來日方長。”
“你——”神經病啊!魏紫好想罵人。
“你什么你?”
他故意低頭瞥了眼,方才的爭吵讓魏紫氣得手抖,已又露出半個雪白的肩來。
“下流!”魏紫一把拉高被子。
風澹淵沒料到這輩子還能被人這般罵,看在她是產婦的份上,他也不計較了。
“你身上的針不用處理了?你這什么婦人病,不用開藥方?”
魏紫也不想吵了,跟他吵毫無意義。
她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了一個治風寒和乳腺炎的藥方。
風澹淵拉開門,喊了人來吩咐了一番。
魏紫剛處理好身上的針,滿臉是淚的翠翠和拄著拐杖的宋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