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茵愣了下道:“……不過刺殺皇帝本來就是我命人寫給他們的任務。”
只是兩者的想法不一樣。
但目的殊途同歸。
方成冢尷尬地笑笑:“哦,哦,這樣啊。臣只是覺得這人的想法,挺狠。”
說著他又覺得確實不大妥當。
孔群投了誠,雖然身上沒有一官半職,但都是一樣的主子手下辦事,也算半個同僚。
這整得跟給同僚上眼藥似的。
他馬上挽救道:“這樣的性子也不能說不好。這樣的人他果決,狠得下心。用好了,就是一把鋒利的刀。”
薛清茵心道越說越像錦衣衛那味兒了。
她笑道:“你慌什么?你同陛下是什么關系,在我跟前有什么說不得的?”
方成冢聽了這話,嘴角也不受控地翹了起來:“嗯,嗯。”
薛清茵晚上回到宮中,便將孔群的事同賀鈞廷說了。
不過這會兒說著說著她就有些犯困,便趴在他的大腿上,一邊聽他慢慢地翻動奏折,一邊瞇起眼,懶洋洋地道:“也好久不曾去了……得空該帶賀蘊一塊兒去小住一日。”
賀蘊是小太子的大名。
蘊,有聚集、深奧之意。
雖然他年紀尚小,但他的表字,薛清茵二人也早早為他起好了。
便叫“絳河”。
絳河,為三垣四象二十八宿其中之一,是天象之中最為壯美的星河。
詩人也多用它作燈火輝煌的形容。
這個孩子,是她與賀鈞廷血脈的延續,亦是章太子與先太子妃的延續。
他便好似聚集了星河所有的光輝,是所有美好的具現。
“說起來……”薛清茵勉強打起點精神,“你的表字也起得極好,是你自己起的嗎?還是先太子妃在逝世前便為你起好了?”
賀鈞廷沉默片刻。
聲音再響起,他道:“是皇帝。”
這個皇帝自然不是指他自己,而是指已經死去的賀昌。
薛清茵一下清醒了些,不自覺地揪了下他的衣擺。
這個人……到底是在賀鈞廷的生命里留下了痕跡。
就在薛清茵陷入怔忡間,覺得實在看不清賀昌這人的時候……
賀鈞廷放下了手中的朱筆,他道:“不必改日抽空,明日吧。”
“明日有空?”
“有。”他頓了下,“將那個孔群也叫過來,我見見。”
薛清茵不作他想,以為賀鈞廷這是要審視審視這人是否能用。
她打了個呵欠:“我困了。”
賀鈞廷摸了摸她的臉:“嗯,睡吧。”
薛清茵卻拍了拍他的腿:“你放松些,我靠著太硌了。”
肌肉繃得邦邦緊,睡不好。
賀鈞廷:“……”
他的聲音再響起,低啞,無奈:“……茵茵,你靠得太近了。”
薛清茵納悶:“我不靠近一些怎么靠你身上?”她癟嘴:“哦,這就嫌棄我啦?”
賀鈞廷忍無可忍,抓起了她的手。
薛清茵的指尖顫了顫:“我,你……”
她一下明白過來,語不成句,唰地紅到了耳根。
賀鈞廷慢條斯理地將奏折推遠,他低聲提議道:“今日茵茵不如晚睡些吧?”
薛清茵小聲道:“宮人們……”
她說著一抬頭,發現殿中早沒別的人了。
溜挺快啊?
賀鈞廷將她抱起來,放在桌案之上。
還沒忘記脫下自己的龍袍給她墊屁股。
殿中暖意融融,汗水不知不覺地打濕了頭發。
薛清茵抱住了他的脖頸,等摸到他脖頸后面一條淺淺的痕跡時,她猛地想起來:“你受的傷都好全了?”
賀鈞廷俯首吻了下她:“……茵茵試試不就知曉?”
薛清茵的確很快便知曉了。
她不得不夾緊了他強勁有力的腰身,方才能確保自己不掉下桌案去。
殿中香氣越發馥郁。
她的聲音破碎:“……從王爺變成皇帝,你這人……官兒越大……越狠啊……”
“茵茵是覺得我從前還不夠厲害?”
我是那意思嗎我?薛清茵兇狠地咬住他的手指,換來了更變本加厲的進攻。
好嘛,這下徹底別想睡了。
第二日,兢兢業業帶崽的小公爺得了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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