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媽媽不喜歡!”靈波沒有什么隱瞞。“去了北京,就沒有菜葉子了!”
“可是有小舅舅和丹丹呀!”小家伙有點想丹丹了,他的小媳婦兒,肖以丹。這次去北京都沒有見到呢!
“那你去吧,去北京,媽媽不去!”靈波沉聲道。
湛湛撇了撇嘴,道:“湛湛也不去了!”
“乖!”靈波夾了塊肉放在兒子碗里,看裴啟陽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挑眉。“不合胃口?”
“不是!”裴啟陽搖頭。
“還在想你父母的事?”
“嗯,也許那對他們來說,是對的!”裴啟陽提神,夾菜吃飯!
夜晚。
床上的男女在淡淡的燈光下糾纏,起伏。
靈波的長發鋪散在床單上,黑發跟白色印花的床單映襯出一副奢靡的畫面,那是一幅令人欲罷不能的美景。
混亂的大床,激烈的糾纏,熱情的融合,極致時她伸手一摸,觸及到一枚耳釘。
呃!靈波指尖一涼,心中暗趁,原來玄機在此!
這耳釘,應該是藍色的吧!
瞬間,熱情全無,一把推開男人,把那枚耳釘握在手心里。
“怎么了?”裴啟陽錯愕。
靈波把那枚耳釘拿到眼前,啪得開燈,果真是藍色的!
裴啟陽皺眉。“這是什么?”
“我也想問你呢!這是什么?裴啟陽,我不用首飾,這耳釘,好像是你的老情人,劉青的吧!”她冷聲說道。
裴啟陽錯愕。“老情人劉青?”
“忘記了嗎?”靈波再度挑挑眉,“看來你情人真的太多了!”
“靈波,這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怎么回事啊!”裴啟陽徹底懵了,他哪里知道這怎么回事啊?這耳釘奶奶的誰的?
靈波卻不說話了,蹙著眉頭,眼底閃爍著什么,很久后,她只對他說了一句話:“感謝你,把我從天堂推下地獄,萬劫不復的我,終于明白什么是痛徹心扉。”
把耳釘丟給裴啟陽,自己起身下床,穿了衣服,跑到兒子房里,跟兒子睡一張床了!
裴啟陽錯愕著,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抓過耳釘,金屬冰冷的質感從他的手心傳遞至全身,心瞬間轉冷。
這只藍鉆的耳釘,到底誰的?
劉青?!
老情人?
裴啟陽下床跑到兒子房里,“靈波,這耳環怎么回事?你說什么劉青啊?我們單位的劉青嗎?”
“裴啟陽,你真能裝!”靈波坐了起來,眼神冷漠。
“什么裝?”裴啟陽再度錯愕。
“你不會忘記了吧?在上海讀書的時候,你沒有一個叫劉青的女朋友嗎?”
“劉青?”裴啟陽再度驚愕,聽著她的話,動作頓住,他略微回憶,劉青?
上海?!
有一瞬間的呆滯,那一天,是他這一生最不愿意回憶的!
劉青只做過他一天女朋友,甚至連女朋友都算不上。
程靈波看著他的表情,沉聲道:“在咱們的床上摸到別的女人的耳釘,你不覺得可笑嗎?”
“可是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啊!”
“這耳釘,那天我見劉青戴過!”
“你說的是菜葉子的媽媽?我們單位的劉青?她是........你說她是劉青?”裴啟陽錯愕著,突然腦海里閃過什么,“你怎么知道劉青的?”
“你自己想吧!我不只知道劉青,還知道林蕭雨死的那天,你跟劉青在一起!”靈波說完,又起身,“我今天不想看到你,別跟著我,我要出去!去姑姑那里,你照顧兒子吧!”
說完,起來,下床,拿了衣服就走。
“靈波,你不能走!”裴啟陽完全是云里霧里分不清怎么回事。
她推著他,道:“記得把耳釘還給人家,風流的男人永遠改不了,裴啟陽,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
裴啟陽驚愕著,胸口中積壓著很多東西,隨時有噴薄而出的趨勢,卻找不到宣泄口,這是怎么回事?劉青的耳釘怎么會到了他們家的床上?
靈波連夜離開了家,裴啟陽阻擋,卻被她冷聲道:“搞清楚為什么耳釘在我們床上再說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記得照顧好兒子,湛湛有事,我死都不會原諒你!”
一夜未眠,裴啟陽努力想著,回想著林蕭雨死的那一天,那天是他這輩子都不愿意回想起來的,偶爾,會在夢里折磨他一下,所以他一直不愿意想。
點了一支煙,坐在陽臺上抽煙,想著那天的情景。
流火的七月,哪家冰激凌店,貓眼女孩?!
那一雙眼漠然而沉寂,冷漠的樣子讓人心驚!那一天,女孩那雙眸子里有一種與她年齡不相符的暗沉,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冷冷地看著窗外的流火季節。那樣深沉而凝重的表情,帶著說不出的淡漠和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