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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季昕語的腦海里面都是季昕涵在去國外學校之前站在客廳跟他們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會一點事情都沒有,還在客廳轉了一圈。

  為了顯示自己能耐,季昕涵還在客廳打拳,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那是爸爸松口答應她去國外上學的那一天,涵涵開心的在客廳跟大家做保證。

  開心到起飛,那一天的場景,季昕語歷歷在目,仿佛就是昨天,還有跟姐姐的每天愉悅的畫面,都在腦海播放,多么希望躺在這的人是她不是姐姐。

  季昕語握著姐姐的手哭了很久很久,哭的聲音都啞了,季嘉樂伸手抱了抱媽媽,唐君瑤捂著嘴巴無聲的哭泣。

  陸意悅從房間里面出來,就看到了這么傷心的一幕,也是紅了眼眶,抱著哭泣的唐君瑤安慰。

  不管季昕語怎么說話,床上的季昕涵一點反應都沒有,季嘉樂抬步,半跪在地上,伸手抱著妹妹,寬大的手掌扣著妹妹的后腦勺按在自己的胸膛,沙啞的嗓音,克制著情緒,“會醒的,讓涵涵睡一會,她可能是抓匪徒抓累了,想歇會。”

  季昕語轉身抱著哥哥,哭的很大聲,傷心到極致,撕心裂肺的哭著,季嘉樂就半跪在地上抱著妹妹安慰。

  季翰誠很久后才上來,他的身上有了煙味,唐君瑤停止哭泣的時候就聞到了他身上的的煙味,知道他在用煙來緩解心痛,“去洗個澡,休息一會,讓小語跟樂樂看一會吧,悅悅你也回去休息一會。”

  陸意悅搖頭,“媽,我一起看著吧,我已經睡過了。”

  唐君瑤點頭,沒有勉強,扶著季翰誠進了房間,而陸意悅把房門關上了,走到季昕語的身邊,抽了紙巾幫小語擦眼淚,帶著鼻音說:“我們跟涵涵聊聊天,聊聊涵涵想聽的事情。”

  陸意悅拉了凳子讓季昕語坐,一起扶著她站起來,而后打算去拿另一條凳子給樂樂坐的時候被季嘉樂拽住了手腕,“我去拿。”

  看著消瘦了許多的悅悅,季嘉樂有點自責,可是陸意悅性格也倔強,說好了要陪著他的就絕對不會一個人去睡覺。

  季嘉樂拉了凳子讓陸意悅坐在季昕語的身邊,他自己也拉了一條,坐在另一邊,幫涵涵整理了一下被子。

  凌晨,這個房間進入了聊天的模式,聊天的是季昕語還有陸意悅,兩人對著床上沒有反應的涵涵在說話,試圖把她聊著坐起來。

  季嘉樂則是筆挺的坐著,在被窩下握著妹妹的手,抿唇不語,安靜的聽著妹妹,未婚妻跟涵涵聊天。

  有時候說到涵涵小時候調皮搗蛋的時候,季嘉樂會下意識的勾唇,或許是腦海里面儲存了涵涵淘氣的樣子,而此刻會更加的記憶深刻,也特別的懷念吧。

  天蒙蒙亮,魚肚泛白。

  唐君瑤推開門,見三個孩子都已經停止了聊天,都托著腮撐在床邊,“樂樂,你跟悅悅要不去睡會,小語你也去睡覺。”

  三人站了起來,季嘉樂把妹妹的手塞回了被窩里面,幫忙整理好被子,走到陸意悅的身邊,低聲說:“你回去睡會再去公司。”

  陸意悅搖頭,他也沒有睡飽,她不能讓他一個人去上班,不放心,“我不困,我昨晚睡的早,已經睡足了,睡不了回籠覺,我晚上早點睡。”

  對上她堅定的眼神,他無奈的摸摸悅悅的頭頂,讓妹妹先去吃早點再睡覺。

  季昕語想睡在姐姐的房間,陪著姐姐,被唐君瑤推著去了房間,“聽話,今天不是還有課嗎?”

  “我請假了,我周一再去。”姐姐都這樣了,她哪里還有心思去學校啊,凌晨的時候就給老師發了請假的信息。

  聽到女兒說請假了,唐君瑤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勸著女兒去休息,“先吃早點再去睡覺,聽話。”

  “媽媽,那我還是先睡覺吧,吃飽了就不想睡覺了。”等睡醒了,去姐姐的房間一起吃,順便用飯菜引誘一下姐姐。

  一想心又開始痛了,心口酸酸的,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唐君瑤一向都隨女兒的,不強求,細心的幫女兒把房間的門帶上,再次叮囑好好睡覺。

  另一個房間里面,唐君瑤做了手腳,昨晚在端給季翰誠喝的開水里面下了一片安眠藥,所以某男人才會睡的這么踏實。

  樓梯上。

  唐君瑤吩咐,“樂樂,你要是覺得累的話,把手里的項目交一點給你徐叔叔。”

  “嗯。”

  吃完早點,陸意悅跟季嘉樂就去上班了,而唐君瑤已經把手里的工作都交接給了其他的醫生,她本就是腦外科的,現在涵涵昏迷她的專業剛好對口,肯定是不會離開女兒去上班的。

  而嚴準也會每天來一趟,雖然嚴準是甲乳外科的,對涵涵的病情沒有太大的研究,但是作為季翰誠的兄弟,他還是一有空就會過來看一眼涵涵。

  季翰誠跟小語都還在睡,唐君瑤吃完早點以后就去女兒的房間去陪著了,從浴室里面端了一盆熱水,擰了毛巾幫女兒擦拭身體。

  臉上細小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她擦拭的很輕,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緩緩開口,像是女兒清醒著在正常的聊天,“涵涵,媽媽給你擦擦手,累了可以歇歇,但是別歇太久了,大家都等著你呢。”

  她自顧自的說著,“小語為了等你醒來跟她一起玩今天都請假了,悅悅跟你哥哥的婚期定在正月初八,還等著你做伴娘呢,可別休息太久了錯過了你哥哥的婚禮,你不是老念叨哥哥看不上悅悅很可惜嗎,其實是假的,你哥哥跟悅悅本來就是兩情相悅的,你哥哥說謊了,你起來自己去打你哥,跟你哥算賬。”

  她擦的很仔細,就連女兒的耳后根都擦拭了,擦拭好以后,把毛巾扔舊了臉盆端進了浴室,再次出來的時候把手腕的袖口放下來,把窗簾打開,一縷暖陽照射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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