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南微怔,她回國沒有聯系任何人,誰會來找她?
難道是來看房的人?
這個房子她只租了一個月,本來一個月房東是不租的,最少要租三個月,但是她多付了兩百塊錢,房東便答應了。
昨天房東給她打電話了,說她只有半個月了,如果之后有人來看房子,讓她行個方便,給人看看。
她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看見門口的男人,眼眸猛然膛大,下一秒立刻就要將門關上。
黎靳言伸手按住門板。
男人力氣太大,凌若南用力推了一下門,紋絲不動,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也知道逃不掉了,只好微笑著將門打開,“黎總,好巧啊,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黎靳言進入屋內,目光掃了一眼這里的環境,設施陳舊,地方狹小,難怪他一直找不到她。
誰能猜到以前住慣了別墅的人會住在條件這么寒酸的小出租屋里?
“倒是挺會躲。”
凌若南繼續裝傻,“躲什么?”
黎靳言轉身一把掐住凌若南的脖子將她抵在墻壁上,深邃眼底翻涌著熊熊怒火。
凌若南覺得喉嚨上像箍著一把鐵鉗,不僅疼,還窒息,她伸手去拉男人的手,男人反而掐得愈發緊,仿佛想擰斷她的脖子。
她想說點什么,喉嚨被掐住了,一個字音都發不出來。
無法呼吸的感覺太難受了,她用力去撓男人的手,手背都被她撓出血來了,他也無動于衷,似乎對她下了殺心。
窒息感讓她一陣頭暈目眩,渾身無力,生理眼淚不受控制流了出來。
門外的李沐見凌若南臉色由白變成一片醬紫,雙眼也開始翻白,不得不出聲提醒,“黎總,你再不松手,會出人命的。”
有那么一瞬間,黎靳言是真的想掐死這個女人。
但他最后還是松了手。
凌若南身體沿著墻壁軟下來,坐在地上,新鮮空氣爭先恐后涌進肺腑,嗆得她不停地咳嗽,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她抬頭看向站在面前冷冷看著她的男人,“黎總這是干什么?”
“說,為什么躲起來?”
凌若南自然不敢再裝傻,她不能死,綿綿還需要她。
她撐著墻壁站起來,看著黎靳言說:“你和陸小姐已經訂婚了,我不想破壞你們的婚姻,所以自覺遠離你。”
“既然知道我訂婚了,為什么那天還要脫光了勾引我?”
凌若南臉噌的一下紅了,看了一眼門口的李沐,尷尬低下了頭,這個男人怎么能當著他手下的面說這種話?
黎靳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怎么,你做都做了,我還說不得?”
凌若南努力為自己找借口,“我……我那晚喝多了。”
“喝多了就可以成為你勾引有婦之夫的理由?”
凌若南臉上血色盡退,她知道黎靳言生氣了,現在也是故意在羞辱她,她越在意,他反而越高興。
壓下心頭的難堪,她抬頭看著黎靳言,“你想怎么樣?”
黎靳言盯著她被他掐得發紅的脖子看了一瞬,移開目光,“你敢這樣玩弄我,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