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萬？看來貴社確實誠意不夠，那打擾你了，我去別家看看。”李凱起身就要走。

　　“等等，八十萬。”王小鳳咬著銀牙說道。

　　這家伙難道就這么自信？他就不怕我不叫住他？

　　“八十萬就買斷？王主編，還是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了，趁著還沒下班，我下午還能再跑兩家出版社。也許別家出的價格更低呢，那樣到時候說不定我還會來找你的。”

　　李凱起身拿走優盤，心里也是直打鼓，八十萬其實已經達到預期了，只是他還想再拿捏拿捏，當然也可能被拿捏。

　　“你就這么自信你的小說能夠暢銷，每個作者都是這么自信，可是每年撲街的作者不知凡幾。”王小鳳情緒有點激動，胸前鼓囊囊的，一起一伏，看的李凱差點肅然起敬了。

　　“我自信是一方面，主要是王主編一直不肯簽約階梯版稅，是不是說明王主編比我更自信？”李凱雙手按著桌子，身子微微前傾，看向王小鳳。

　　兩個人的臉越來越近，兩雙眼睛對視著。

　　“一百萬買斷，但是合同里要附加一個條件。”王小鳳錯開臉，說道。

　　“稅后一百萬，三天到賬。”李凱重新坐下來，看著王小鳳通紅的臉，玩味的說道。

　　“好，答應你，但是你要保證后面七冊還是簽約我們出版社，小說質量不能明顯下滑。如果你第一冊銷量不夠二十萬冊的話，那下一本的買斷價就要大幅下調了，提前把丑話說到前面。”王小鳳感覺自己胸膛有股無名火，無處發泄。

　　“話確實是丑，不過人不丑。”

　　李凱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主要是他對于鬼吹燈系列有著足夠的信心，前世鬼吹燈平均每冊銷量一百萬，雖然是好多年累積的銷量，但是也充分說明了小說的質量沒的說。

　　“如果銷量不錯，那到時候我請示總編，一起請你吃飯，怎么樣？”王小鳳喝了口已經涼了的咖啡，情緒已經不那么激動了。

　　“成交，簽約吧。”李凱干脆利索的說道。

　　這個條件已經達到他心中預期了，雖然他覺得如果再磨一會兒還能提高點兒條件，但是想想還是算了，萬一真把已經瀕臨暴走的王小鳳氣走了，還得重新找出版社談判，李凱不喜歡這種商務場合，能少參加還是少參加吧。

　　王小鳳把公司律師叫來，帶著現成的制式合同，修改了一下附加條件，審核無誤后，雙方簽字（蓋章），合同立即生效。

　　李凱拿著屬于他的那份合同，向王小鳳伸出手，“祝我們合作愉快！”

　　看著李凱那欠揍的臉，王小鳳有心拒絕，可是出于禮貌和商務禮儀，不情不愿的伸出了手，兩只手輕輕一握，一觸即分。

　　李凱滿意而歸，第一桶金終于有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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