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雖然脾氣有點剛,但卻也不是不知禮術的人,人家風塵仆仆的大老遠跑來,若是不見,反而顯得他小氣。
“吾就是田豐,三位遠道而來,請進吧。”
李燁拱手道:“多謝田先生了。”
王二抱拳說道:“既然主公已經找到了田先生,那么屬下就回去復命了。”
“好,辛苦你了,回去吧。”
李燁和田豐先行進入屋內,典韋則是將三匹馬綁在院子里。
王二離開的時候并沒有騎馬,而是徒步離開,他要去的是邯鄲城。
田豐雖然是隱居,但是這片林子距離邯鄲城也不遠,即使是不緊不慢的走路,一個時辰也足夠了。
況且,他在這里留著,等到李燁收服田豐后,四個人,三匹馬,怎么騎?
李燁和田豐所在一個古樸的小桌子前,李燁看著田豐的粗茶淡飯,說道:
“田先生現在的生活過的有些清苦啊,像你這樣有大才的人,卻要隱居于這山林之間,不覺得太可惜了嗎?”
田豐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
李燁從典韋手中,接過了他們帶著的干糧、烤羊肉和美酒,擺在桌子上。
“田先生,嘗嘗這酒。”李燁給田豐倒了一碗酒。
田豐看了看,端起來一聞,說道:“醉生夢死酒?”
“不錯。”
田豐久聞此酒大名,卻沒有真正品嘗過,主要是他自己也不富裕,再加上被征辟到太尉府期間,因為性格原因,人緣也不好,所以沒有機會品嘗到此等美酒。
當初,醉生夢死酒從南方賣到北方,到了洛陽城的時候,價格是飛漲,普通一壇可以賣到十金,還有一種至尊精裝版,一壇賣到了三十金。
對于平常人來說,確實很貴,但是對于那些揮金如土的宦官、外戚、世家來說,這點錢無所謂。
更何況,這些都是限量的,李燁當時每一季,就生產幾百壇,而且在賣到洛陽的時候,不得先和劉宏、張讓、何進這三巨頭,打好關系?
所以真正流通的就更少了,幾乎是一運過去,就被搶售一空。
不過,田豐是個極其有原則的人,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這個道理他非常懂。
他還是把手中的碗給放了下來,說道:“李太守大老遠的來找我,還帶了這么貴重的禮品,不知有何貴干啊?”
李燁見田豐都沒喝,自己也不好一個人喝,就說道:
“田先生曾經當過太尉府的屬臣,那洛陽上至天子,下至百官,是否如這酒名一般,醉生夢死?”
田豐聽后大驚,此人評論如此犀利,與他不謀而合,他就是因為看不上洛陽那些昏聵的天子百官,才辭官歸隱。
一旁的典韋可沒興趣聽他們談話,而是抓著一根烤羊腿,站在門口,一邊大口吃肉,一邊戒備。
現在李燁身邊可就他一個護衛,在這種時候,典韋是不會喝酒誤事的。
田豐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道:“李太守看的可是透徹,若是吾將你此言舉報到洛陽,添油加醋一番,你的這太守之位,可就丟了。”
“哈哈哈!”李燁笑道,“你若是這么做,還是那個剛正不阿的田元皓嗎?”
田豐也是苦笑著說道:“當今天下,留得住剛正不阿的官員嗎?”
李燁端起酒杯,對田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