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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鳳位失之交臂,而這一切源于女兒自己故意作為,紫嫣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火冒三丈的人將屋里雜碎摔了一地。

“我在前方辛苦奔波籌謀,你卻在背后給我掣肘,我為誰辛苦為誰忙呢!”

母親這樣妙儀也難受,“我知道娘親苦心,也知您是為我好,可是娘親,我對大表兄真的只有兄妹情,他對我亦是,我們這樣即便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你懂什么!”

紫嫣喊的聲音都啞了,“時晏將來是要做皇帝的,不說你日后母儀天下,時晏良善寬和,有情有義,即便只有兄妹感情他也不會虧待你,婆母又是自己人,不用擔心難纏的婆媳關系,什么是好日子?這就是好日子!”

“萬人不可求的鳳位擺在你面前,唾手可得,就這么葬送了,你是要氣死我嗎?”

紫嫣攥拳狠狠捶著桌面,猛一發力,手腕閃了下,痛得她齜牙咧嘴。

妙儀心驚,忙上前給母親看傷勢,被紫嫣一把推開。

“姓溫的那種情況都能拿下時晏,你呢,我與你姨母給你搭好了臺子,長輩支持,血脈親緣,你占據天時地利可愣是一點上進心沒有,沒出息!”

紫嫣劈頭蓋臉訓斥了半晌,妙儀低聲啜泣,隨后越哭越厲害。

“你對得起我一番苦心嗎!”

紫嫣還在叫罵,心里難受的妙儀沖出房間,奔出相府。

她不知該去哪兒,若可以,只恨不得插雙翅膀飛回燕云,回到少年身邊,和他一起塞外縱馬,一起看草原日下。

視線被淚水模糊,悶頭亂跑的人險些撞上輛馬車,妙儀急忙避閃,雖未撞到但身子不穩下摔倒在地。

車夫慌忙勒馬,看向地上人,“姑娘沒事吧!”

妙儀爬起身,抹了把眼淚,頭也不抬道了句沒事。

“表妹?”

正要離去就聽到車里有人說話,聽到這聲音妙儀朝馬車望去。

“二皇子表兄?”

祈晏下了車,確定她沒受傷,注意到小姑娘哭紅的眼,“這是怎么了?”

妙儀搖了搖頭,“沒什么。”

祈晏也沒勉強,道:“送你回相府吧。”

“謝謝二表兄,我……我打算去找知意表姐。”

祈晏扶她上車,又吩咐車夫先去江宅。

妙儀眼睛紅紅的,睫毛上沾著淚珠,聽到有水聲,抬眼就見祈晏拿著水壺浸染濕帕子。

“臉都成花貓了。”

妙儀這才察覺到摔地后雙手沾了土,方又用臟手抹眼淚。

“我自己來吧。”

祈晏卻沒給她,親自幫她擦拭掉臉上污痕,少年動作十分輕柔,與他的清冷全然不似。

“二表兄怎么出宮了?”

“老師染疾,我特意去探望。”

妙儀嗯了聲,不再說話。

祈晏看著不吭聲的人,“到底出什么事了,跟我說說。”

“沒什么,就是娘親沖我發火了。”

“是因為王兄嗎?”

妙儀詫異對方這么說,她不知面前男子知道多少,不好隨意接話。

像是探出心思,祈晏淡淡一笑,“三姨母歸京后時常進宮陪母后,是想撮合你和王兄吧?”

少年話說得直接,妙儀一時不知如何回應,“是皇后姨母跟二表哥說的嗎?”

“沒人同我說過什么。”

這下妙儀更奇怪了,歪頭打量著男子。

祈晏笑了笑,“其實很容易猜,王兄議親之年,母后也好姨母也好,自然都想親上加親,不管是皇后之位還是王妃之位,肥水不流外人田。”

妙儀點點頭,“二表兄有聽說大表兄和溫家……小姐的事嗎?”

祈晏沒有特別反應,像是已知曉。

妙儀這才放心開口,“那二表兄覺得大表兄與溫家小姐能成佳偶嗎?”

“表妹希望他們成還是不成?”

認真考慮著這個問題,妙儀老實答道:“如果溫家小姐是好的,我自然希望他們能成。”

祈晏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你這么說我很開心,不過。”

少年搖頭笑著,“非我族類有異心,還是不成的好。”

妙儀不動聲色打量著祈晏。

這位二表兄與大表兄容貌相似,但氣質完全不同,他年歲不大,可說話沉穩有度,似乎對什么事都不關心,但又對任何事看得透徹。

不知不覺江宅已到。

“這兩日老師在家歇息,我們功課也輕松些,明日上午我與弟弟去皇家園林習武練箭,你騎射俱佳,一起吧。”

妙儀正想婉拒,祈晏直接道了句:“我明日上午去相府接你。”

那聲算了卡在妙儀喉嚨,明明是自家表哥,可不知怎得,他的話總有種讓人不容回絕氣度。

————

自方柔與婉如提了外甥女兒后,婉如便同向子珩商議。

之后方柔又尋機會將外甥女請到府里,與婉如請安拜見。

十五歲的薛靜薇雖無極致艷色,但清秀素凈,溫雅嫻靜。

就在向子珩夫婦猶豫不決時,一日,方柔又哭哭啼啼尋了來。

原來是姐夫為了巴結上頭官員,意欲結親,那繼室妻子準備把靜薇嫁給對方做小妾。

方柔心疼得要死,沒了主意的她只能懇求婉如成全。

向子衛在一旁幫著說話,憶起先前見過的薛靜薇,看上去也是個嫻淑得體的,向子珩就這么一房弟弟弟媳,他們有難處怎會袖手旁觀。

向以安自小在夫婦教導下也是位謙謙君子,品貌端正,風度翩翩。

感激雙親收養之恩的他對家人更是孝順,雙親為難,叔父嬸母苦求,于是主動提出愿娶薛家姑娘,為家人解憂。

一家人商議后,婉如至薛家提親。

薛家不過七品官員,面對從二品翰林院士夫人親臨驚喜萬分,將婉如視為座上賓隆重款待。

一聽對方是來提親的,欣喜若狂的薛氏夫婦眼放金光,恨不得當場將婚事定下。

繼室夫人是個精明的,生怕向家有變數,提議在年關前將婚事辦了,既然婚事已經談妥,早晚都是辦,婉如對此也沒什么意見。

婚事提上議程,幾日后,就在三書六禮進行之時,看了薛家遞上的聘禮單,婉如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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