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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跟我走吧。”王猛看著沉默不語的王喜忠再次開口說道。

    “去哪?你在晉城都是插隊,住大通鋪,爸去了怎么生活,去撿破爛啊。”

    王喜忠說道。

    王猛看王喜忠有些動搖,趕緊開口說道:“小白哥,開了一家罐頭廠子,我當廠長,有的是住的地方,再說了,我一個月的工資五百塊錢,還不能夠給你養老嘛。”

    王猛嘚瑟嘚瑟的說道,王喜忠嗤笑一聲道。

    “喝了?這喝多些啊,大白天的就說胡話了。”

    王喜忠心累無比,這養個什么孩子啊。插隊以前不這樣啊。現在怎么竟吹牛呢。

    “不是,是真的。”王猛也有些無語,這事他也沒有說過,過年回來本來準備給家里留點錢的。

    可是看家里這情況,也就沒開口,也沒留錢,現在這么一說,沒有想到父親根本不相信。

    “滾犢子啊,你也是個不靠譜的貨,還開廠子,當廠長,一個月五百塊錢,我一年都掙不了五百塊錢,本來還想著哪怕過去了。咱們父子倆一起生活,哪怕就是撿破爛也無所謂,可是看你這吹牛的樣子,怕你把你爹給坑死。”

    王喜忠說著,轉身就要走。

    “好好好,我吹了,不過我們那邊包產到戶了,家家也養豬,咱們去,不怕沒飯吃的。”

    王猛有些無奈,為什么說實話,從來沒有人相信呢。

    “這還差不多,”王喜忠說道。

    “這么說,您是答應了?”王猛驚喜的問道。

    “誰應了,我是說,你不吹牛還差不多,這事我再考慮考慮,”王喜忠說道。

    “還考慮啥,我們這次來就是接你的,收拾收拾東西,我們明天就走,廠子里一堆事呢。”

    王猛說道。

    “又提廠子,再吹牛,就給我滾犢子。”王喜忠說著,轉身出了柴房。

    他情緒并不是很高,不管怎么說,也在這個家生活了這么長時間了。

    就是不說其他,王猛的母親劉四香,這個照顧了他生活十多年的女人。給他生下了孩子的女人。

    這個有些肌膚之親的女人,陪著他夜夜笙歌。

    只不過現在朱金順身體好了,再也沒有讓她上過自己的炕。

    偶爾劉四香想要來陪陪自己,朱金順不是咳嗽,就是找理由把她給叫回去。

    然后自己就聽見朱金順炕上自己心愛女人的聲音,那心揪的一顫一顫的疼。

    或許,真的是自己離開的時候,是時候結束這種生活了。

    王喜忠剛出柴房就碰上了打酒回來的劉四香。

    “老四,喜忠,猛子,你倆上柴房干啥呢?”劉四香問道。

    “快,我打酒了,你們一起喝一口,我給你們炒兩個菜。”劉四香不等兩人開口就說道。

    “嘎吱,我打酒回來了。你們先喝著,我給弄菜。”劉四香進門說道。

    朱金順一回頭,就看見劉四香身后跟著王喜忠和王猛。

    臉色忽的一沉,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

    “來,一起喝點,猛子,喜忠。”朱金順招呼到。

    五個人盤腿坐在炕上,把炕擠的滿滿登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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