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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國,咸安城。

  熱鬧的街面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

  一陣凄苦的求饒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位衣衫襤褸、滿臉皺紋的老人正朝著三名精壯漢子磕頭求情:

  “三位爺,小老兒的孫兒患了重病,急需用錢抓藥,我這才斗膽來這里賣山兔。小老兒保證,賣完這幾只山兔,我就立馬離去,絕不耽擱半分。”

  “還賣完?老不死的東西,敢擅自跑到我們方家的地盤上來賣東西,你真是活膩歪了!趕緊滾!”其中一名精壯的漢子怒喝出聲。

  “爺,我求求你們了,就讓我在這里賣一會,就一會。”老人繼續朝著三人磕頭,頭都已經磕破了皮。

  “老東西,還來勁了是吧?”另一名精壯漢子沖了出去,三兩腳就將老人整齊碼放在地上的山兔給踢得到處亂飛。

  而且,他猶自不解氣,抬腳又將老人給踢翻在地。

  圍觀的眾人當中,當然有對三位精壯漢子不滿的,但是,沒有人敢出來說話,因為這三人來自方家,咸安城三大家族之一的方家。

  老人被踢翻后,半天才掙扎著起來,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爬著去撿散落在地的山兔。

  突然,一位劍眉星目、面容俊朗,右邊額際垂下一小綹黑發的白衣青年出現在場中,他將老人給扶了起來,并彎著腰將散落在各處的山兔一一撿到了一起。

  “不開眼的東西,我們方家的事也敢管,……。”一名精壯漢子朝著白衣青年嚷嚷出聲,但當看清青年人的面容時,他頓時驚呼出聲:“林陽!”

  驚呼聲未畢,林陽一個晃身便來到了三名精裝漢子的面前,出拳如風。

  隨即,方才還不可一世的三名精壯漢子登時齊齊倒飛出去,重重地砸落在地上,一個個吐血不止。

  林陽看也不看三人,緩步來到了老人的身邊,將幾只山兔掛在了老人的肩上,并握住了他的手,道:“老丈,去對面的街上去賣山兔吧,那條街是林家的,你只消跟他們說是林陽讓你過去的,沒人會為難你。”

  說完,林陽轉身大步離去,很快便消失在人群當中。

  老人怔怔地看著林陽離去的背影,一雙渾濁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水霧。

  剛剛,林陽在與老人握手的時候,偷偷地在老人的手里塞了幾塊銀幣。

  “呸,林陽,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什么咸安城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沒有元脈,修不成元力,狗屁都不是!”

  “我聽說林家內部正有大動作,林陽要完蛋了!”

  ……

  三名精壯漢子從地上爬起來,恨恨地看著林陽離去的背影,咒罵不止。

  咸安城,林家。

  “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竟然想要污辱自己的堂妹!”說話的灰衣老者是咸安城林家大長老。

  大長老指著如標槍般挺立在廳堂中央、劍眉星目、面容俊朗、右邊額際垂下一小綹黑發的白衣青年,胡須亂顫地怒喝道:“林陽,你還不給我跪下認罪!”

  “認罪?”林陽紋絲未動,他冷冷地看著大長老,緩聲道:“大長老,僅憑林瑯的一面之詞,你就給我定罪,未免太草率了吧?”說完,林陽把目光投向了大長老身邊一位身材高瘦、面白唇薄的年輕男子。

  高瘦男子的神情分明有些慌亂,連忙把身子縮到了大長老的背后,探出個腦袋,明顯底氣不足地叫道:“我一面之詞?林陽,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并制止,玉清恐怕就要被你給玷污了,你現在居然還想抵賴?”

  “林瑯,凡事得講證據,你若還在這里血口噴人,今日就算有你爺爺在場給你撐腰,我也要撕爛你的狗嘴!”林陽話面上似乎在跟林瑯說話,目光卻是灼灼地盯著大長老。

  大長老就是林瑯的爺爺,正因為大長老的偏袒縱容,林瑯在族中橫行霸道、耀武揚威,時常欺壓弱勢族人。

  在同輩族人中,林瑯唯一忌憚的便是林陽。林陽年紀輕輕便已是六品武者,實力已經足以比肩族中長老,假以時日,必定是林家的頂梁柱。

  確切地說,林瑯不是忌憚,而是畏懼林陽。因為有一次,林瑯欺辱族中的侍女被林陽給撞見,結果被林陽好一頓胖揍,半個月都下不了地。大長老當然要替自己的孫子報仇,要治林陽的罪,結果卻未能通過家族長老會的表決。

  自此,林陽和林瑯以及大長老之間便結下了仇怨。大長老不止一次地對林陽下絆子,但始終未能如愿。

  今日,大長老再度向林陽發難。

  “放肆!”大長老怒目圓睜,厲聲說道:“林陽,你不是要證據么?我便給你證據!”

  話音落下,一位頭發凌亂、衣衫不整的秀麗女子淚眼婆娑地被兩位侍女給攙扶了進來。

  “玉清,你不要哭,你說,是不是林陽想要污辱你?”大長老極力展現出和藹的神情。

  林玉清剛抬起頭,便看見林陽正注視著自己,當即俏臉變色,連忙把頭低了下去。

  “玉清,你不要怕,你大膽地說出來,不管是誰,我都會給你做主!”大長老加重了語氣。

  林玉清稍稍猶豫后,哇地一聲大哭道:“是林陽,是林陽想要污辱我!”

  說完,林玉清伏倒在地,掩面哭個不停。

  “林玉清,你怎么會這樣?你怎么能這樣?”林陽難以置信地看著林玉清,他實在想不到林玉清竟然會聯合大長老和林瑯來陷害自己。

  要知道,林玉清和林陽一樣,父母都走得早。林陽還有爺爺照顧和陪伴,林玉清卻是一個孤兒,在族中經常受人欺負。而林陽總護著她,把她當親妹妹看待。

  “林陽,你可還有話說?”大長老似乎擔心林玉清反悔翻供,急切地揮揮手,讓侍女將林玉清給扶了出去。

  林陽沒有理會大長老,而是轉身看向了一直沉默地坐在大廳上首位置的林家家主林天豪,沉聲道:“家主,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對林玉清做出任何不軌之事,是他們聯合起來陷害我!”

  “林陽,如今證據確鑿,你就不要再抵賴了。”林天豪微微抬了抬眼皮,道:“念你對家族有功,此番便從輕發落,……。”

  “證據確鑿?隨便找兩只阿貓阿狗來指證我,連調查核實也不做,就坐實我的罪名!我不服!”林陽直接打斷了林天豪的話。

  “放肆!以為自己是六品武者便天下無敵了么?”大長老一直想要對林陽出手,如今終于等到機會,哪里還有半分的遲疑,當下一個閃身便來到了林陽的身前,雙掌齊出,直襲林陽的胸膛。

  林陽不慌不忙,右腳稍稍后撤半步,也是雙掌齊出,竟是選擇了與武者七品的大長老硬碰硬。

  “嘿嘿,不自量力!”大長老看見林陽竟然如此應對,嘴角現出鄙夷的冷笑。

  但下一刻,大長老嘴角的冷笑凝固了,因為他竟然被林陽給震得連連倒退出十來步才穩住身形,而林陽卻只是身形微微晃了晃,兩者高下立判。

  “怎么可能!你突破到武者七品了?”大長老一臉的震驚與錯愕之色。

  林陽微微抬起頭,嘴角泛起淺笑,淡淡地說道:“準確的說,不出一個月我就能突破到武者八品。”

  “八品?不到二十歲的八品武者!”一直古井不波的林天豪猛然坐直了身體。

  “八品武者又如何?你只有一條暗脈,是個修煉不了元力的廢物。我有三條明脈,只要我拜入元修宗門修煉,不出一年半載,即便你練到武者最高境界的九品,我也能翻手之間虐殺你!”林瑯說話了,他知曉,林天豪一直很是器重林陽,若是不趁熱打鐵,繼續施壓,林天豪不準又會像之前那樣高拿輕放地處理,讓林陽全身而退。

  “虐啥我?等你成為了元修再說!不過,你現在就開始得意,未免太早了些。現在,我就告訴你什么叫虐殺!”林陽暴喝一聲,如猛虎下山般沖向了林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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