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從寬聽說過吧，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嗎？”

　　余紅石不是很確定的回答，“牢底坐……穿？”

　　張成明顯擁有充足的耐心，端著一杯熱茶放在桌子上，“還要謝謝你幫我們修了飲水機。”

　　“舉手之勞！”余紅石又恢復了自信，這事他比專業的師傅還強。

　　“說說吧，剛剛哪去了？”

　　“我就在這啊，哦，剛剛去廁所了。”

　　張成微笑，“我們將整個大樓的廁所都找過了，看來你上的廁所很偏僻啊。”

　　余紅石沉默片刻，“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找的只是男廁所？”

　　“……”

　　沉默，審訊室是剛剛的韓國小鄉村！

　　“說說吧，怎么做到的？你那花盆不錯。”張成簡單明了的指明了破綻。

　　余紅石低頭瞧瞧，“說起來你可能不信。”

　　“相不相信是我們警方的事情，你說就是。”張成旁邊的葉倩如實記錄著，眼中還隱隱的有點期待，她也是剛剛調過來不久，卻沒想到直接遇到了這么大的事。

　　剛剛余紅石不在的那段時間，整個警局都快被翻了過來，一個證人或者說嫌疑人就在警局消失了，這特么已經不能用重大失誤來形容了，若是大眾知道，以后百姓還怎么信任警察叔叔們？

　　誰知道這貨沒過多久又坐回了審訊室，這是對警方的挑釁嗎？

　　“簡單講，就在剛剛，我雙持白菜敲死了一個壯漢，那壯漢臨死之前將這花盆留下來給我做了個紀念，以上！”

　　“你剛剛還說自己上廁所了。”

　　“壯漢也可以出現在廁所嘛！”

　　“那你哪來的白菜？”

　　“警局沒食堂嗎？”

　　“……”

　　沉默，繼續沉默，張成可能在想怎么反駁，葉倩則如實的將字打完，然后低頭不語，她沒經驗，她是新人，她忍得很難受。

　　張成直勾勾的與余紅石對視，直到他眼睛有點干澀才輕咳一聲，“我二十多年的辦案經驗，倒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

　　余紅石又不確定了，“會不會……二十多年的辦案經驗還不夠？”

　　“……”

　　張成強行收斂怒火，伸手從一個檔案袋里抽出一分資料，“余紅石，精英中學重點班的應屆畢業生，成績名列前茅……”

　　“是全省名列前茅！”余紅石很嚴肅的糾正。

　　張成樂了，“這么自信？這一次高考估分多少？”

　　“723，上下不會超出兩分。”

　　如此斬釘截鐵的回答讓張成有點吃驚，“這么厲害！對自己如此有信心？那豈不是要成為本省狀元了！”

　　“狀元不行，應該是第七。”余紅石有點無奈的托著腮幫子。

　　“……”張成和葉倩驚訝的對視一眼，甚至連通過監控看著這里的一幫刑警也都覺得很詭異，估分準也就算了，這第幾是怎么算出來的？

　　余紅石也不介意多聊聊，順便也發泄一下情緒。

　　“到了我們這個級別，省里各個高中有哪些高手基本都知道的，只要照常發揮，那該是什么名次就是什么名次。”

　　說出來都是淚，近中年的成熟思維、聯盟職業選手每天rank十五小時以上的毅力、加上本就不笨的腦袋瓜，可他依舊考不過前面那六個學霸，不，學神！不，牲口！！！

　　余紅石用重活一次的機會證明了一件事，在他們這個級別中，學習真的是一件需要天賦的事情。

　　有一個說法，在大學沒怎么用心學的那些人，都是曾經高中用命拼過的好學生，正是因為嘗過那種苦日子，所以才不想在大學繼續受苦。而真正在高中沒有怎么玩命卻依舊有好成績的學生，才會在大學繼續保持。

　　這說法雖然不全對，可其實也有一定道理。

　　好吧，辦案二十多年經驗的張成警官突然間覺得智商被壓制，手里的資料也頓時不香了。

　　“……”

　　張成看看手里的檔案，又看看余紅石，突然間不知道該問什么了，主要是他們一開始也不知道為何將余紅石叫來。

　　幾人就此僵住了，突然耳機里傳來聲音，“老張出來吧，見他的人來了。”

　　張成起身碰了下葉倩讓她跟著一起出來，“我們一會兒再聊。”余紅石微笑目送。

　　張成出門直奔副局辦公室，可是沒等進門就見四個人從里面出來了。

　　兩女兩男，一個是副局長，一個是……市長？

　　市長親自陪同？

　　張成很明智的讓開過道，眼神卻直落在那一男一女兩人身上，女的很漂亮跟個大明星似的，那身材讓心如止水的老張心都多跳了一下。一頭垂至腰際的粉色長卷，修身的女式西裝，看起來即嫵媚又干練。唯一有些不合時宜的是，這炎熱天氣竟然帶了一雙黑手套。

　　至于那個男的，有點看不透，外表很隨和，簡單的裝束、簡單的行走，一點特殊的氣質都看不出來。可看市長小心翼翼的樣子，明顯這個中年人才是核心！

　　“有勞市長一趟了。”

　　“應該的，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