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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一套四合院中,陸銘瑄剛剛接完陸正庭打來的電話,面無表情地掛斷了電話。

  “老大,是正庭?”對面,正跟他對弈的就是現如今最高七人組的老三,人大至尊陸江濤。

  “這小子現在在夏威夷參加陸恒的婚禮吧,這么晚打來電話,是什么事?”

  陸銘瑄持子走了一步,有些嚴肅的臉上微微浮現出了一絲柔和的幅度,“家族送過去的賀禮,小家伙簽字了。”

  “哦?好事啊。”陸江濤眼里閃出了亮光,“這小家伙我也時常關注,咱們陸家這第三代經商的苗子有,但在政治上的苗子,能走到我這個程度的,怕是機會渺茫,這個小家伙,帶回陸家好好培養,將來說不定有機會。”

  陸銘瑄怔了怔,“你這么看好他?”

  陸江濤笑道:“看來老大你對他的關注還是不太夠。”

  “我仔細研究過他的履歷,這個小家伙,剛從政時,做事毛毛躁躁,經常惹出事情來,不過每次惹事,不管多么兇險,他總能完美地解決。我在官場幾十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人。”

  陸銘瑄對陸恒也有所了解,畢竟是陸正豐的兒子,他的履歷,陸銘瑄也研究過,只是沒有陸江濤想的這么深。

  現在一想倒還真是,剛入仕途時,這小子人命官司都牽涉進去不止一次,進紀委更是家常便飯,當時也沒有陸家為他撐腰,但每次這小家伙總能逢兇化吉,平安無事,換了其他人,恐怕牢底都坐穿了。

  陸銘瑄眉梢微挑,“不過只是一些小聰明而已。”

  陸江濤笑著搖頭,“固然是有些小聰明,但是隨著成長,他做事也越來越沉穩,其中表現在三個方面。”

  “第一,是性格方面,做事越來越沉穩,謀定而后動,不管做任何事,都不會沖動,必先制定周全的計劃,據我所知,他下達的每一項政令,尤其是經濟方面的,都做過大量的調研和分析,這點在干部當中非常難得。”

  “第二,表現在他的處事上,當初在云山縣那邊,他可是經常與人發生沖突,到了金源縣這邊,就圓滑了許多,輕易不去得罪人,這也表現出了他政治方面的日益成熟。”

  “還有第三點,我了解過一點,他當初在云山縣就是個獨行俠,不送禮,不結交,不拉幫結派,一心扎在了工作上,到了金源縣之后,他主動建立了自己的小圈子,知道給領導拜年送禮,做事八面玲瓏,不管是湖東省省領導班子,還是cz市市領導班子,都與他有一定的交情,在京圈也有自己的圈子,這也表現出了他在官場上有更高的訴求。”

  陸江濤慢悠悠地落子,語氣緩緩地說道:“成熟的政治素養,較強的經濟能力、領導能力、組織能力,再有強力的后臺支撐,加上一顆為國為民的心,只要他有上進心,肯持續不斷地學習,將來至少也是國字頭的。”

  聽到他一篇長篇大論,陸銘瑄不由得動容,對于陸恒這個私生子,他剛開始是有點不喜歡的,但是也沒有刻意去打壓,后來陸恒當了縣長,這才慢慢的進入了他的視野。

  不過也只是進入視野,不討厭,不親近,偶爾關注。

  這次陸恒跟秦家聯姻,陸銘瑄才真正重視起來,但重視的也是秦家這一層關系。

  直至陸江濤這一番話,才讓他意識到,這個不受他待見的孫子居然還有這么大的潛力。

  一個國字頭的領導,對整個陸家而言,也是絕對重量級的存在。

  這樣的潛力股,容不得他不去重視。

  “江濤,送的賀禮是不是有點寒酸……”陸銘瑄問了一句。

  陸江濤搖頭笑了笑,“足夠了,他既然簽字了,就認同了陸家子嗣這個身份,將來多的是彌補的機會。”

  “也是。”陸銘瑄暗說自己關心則亂,不過這也怪不了他,實在是陸家第二代也就沈振林這一個國字頭的領導,而沈振林姓沈,只是陸家的一個女婿,真正的陸家人,現如今也就陸正淵這一個部長的職位最高。

  至于陸家的第三代,陸正豐的大兒子陸源現在位置最高,但三十七歲也才是市委常委而已,別的也有幾個苗子,但還不如陸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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