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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琳瑯是怎么醒的,宋鈺不知道,但是這個人確實是有些不太一樣了,這倒是真的。

  都說感情會讓人轉變,是因為傷的太痛,太疼。

  有的人會一蹶不振,越發的墮落,放縱自我,做一切從前自己不敢做,或者看不上的事情。

  而有的人,則會徹底的自我封閉,變得性子淡泊,冷漠。

  當然也有會以此為契機,明確自身的定位,越發的穩重,并豎立自身的價值觀,我們稱之為成長。

  最后一種比較大眾化,也是積極向上的,但是前兩者,卻是兩種不同的極端。

  岳琳瑯便屬于其中的一種。

  她的話越發的少了,臉上已經失去了笑容,就像這一成不變的戈壁一樣,荒蕪而又冷漠。

  宋鈺希望這只是暫時的,畢竟一個女孩子如果太過高冷的話,也就像冰山之頂的雪蓮,只能孤芳自賞了,那還有啥意思?

  而她已經開始練劍,不分白天和夜晚,那一襲的黑袍,就在烈日之下,越發的分明,而夜晚,則是完全的融入其中。

  唯有劍響不絕,仿佛是她內心的一種體現,冷冽,殺意,恨意與決絕!

  宋鈺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想說。

  感情這種東西對于他而言,實在是陌生的很,上一世已經成為了記憶里的過去,而這一世也不想再去沾染。

  岳琳瑯練劍,他便習劍,一人一蛤蟆,便在這戈壁荒灘上暫且的修煉,遠離那些曾經的紛爭,倒也安逸。

  可是他的進度,依舊停滯在星月亦劍真解的第二篇。

  不過不再是毫無頭緒,因為他已經問了岳琳瑯。

  “什么?你想修習劍意?”岳琳瑯的那張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

  宋鈺眨了眨那好比豆子一樣的蛤蟆眼:“難道蛤蟆就不能修習劍意?”

  “你是妖修!”岳琳瑯不得不提醒自己的靈獸,讓其擺正自己的位置,省的誤入歧途。

  宋鈺則抬了抬自己的蛤蟆腿,然后又張了張,他那張一顆牙齒都沒有的蛤蟆嘴。

  那意思好像在說,你看我的三條蛤蟆腿,再看看我的蛤蟆嘴,既沒有鋒利如刀的爪牙,也沒有尖牙利齒的獠牙,還怎么修,如何去修。

  但岳琳瑯卻提醒他道:“不是還有毒囊嗎?”

  宋鈺嘆了口氣:“要是放完了呢?”

  岳琳瑯……

  宋鈺也不說話,半晌之后,前者才嘆了口氣道:“好在你還能吞寶化靈,但是這劍意玄而又玄,至今我也尚未參悟出來,只能和你說說其中的道理。”

  宋鈺聞言自然是心頭大喜,因為他眼下就困于無法理解,這所謂的劍意到底是個啥?

  而據岳琳瑯所言,劍修一脈,自古便于修真界里自成一派,具體的類別,和細分的門派暫且不言,只說這劍意。

  其實還是和本身對于劍道的體悟,以及自身的性格有關,當然也牽涉功法。

  大致上可分為兩大類,其一便是劍意化虹的路數,快而利,光之所至,無有不破,無堅不摧,剛猛非常!

  至于這第二種,便是劍意化霧,以心中所想,凝劍意所為,可以是一劍一山,一劍一水,最為細膩。

  所以要走哪條路,怎么去走,還是要看修劍的個人。

  再瞅了瞅自己的這只三腿蛤蟆,雖然有一口噴劍的絕活,但要參悟劍意的話……

  似乎是并不想攪合了他的興致,所以多余的話,岳琳瑯也沒有再說,因為他對于她而言,已經變的無比重要。

  只要他高興,隨他愿意就是了,畢竟在這荒灘戈壁上,總要找些事情去做。

  反觀宋鈺,早已看出了岳琳瑯不覺著他真能練出那所謂的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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